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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俄乌战局持续胶着，西方世界渐渐患上了“战争疲劳症”。近来，呼吁停战、反对向乌克兰提供武器的民众游行此起彼伏，要求举行和谈的社会呼声日益高涨。如何看待这种社会心态的蔓延，“战争疲劳症”能否加速和平进程？

“战争疲劳症”既是对现实困境的反映，也表达着西方社会对世界和平的期待。乌克兰危机全面升级一年有余，欧洲承受了难民危机、能源危机等诸多压力。一些欧洲国家追随美国对俄罗斯采取的一系列制裁措施产生了一定的反噬作用，导致其物价飙升、失业激增，民众怨声载道，社会动荡不断，欧洲经济前景持续承压。2023年以来，欧洲多国发生了多次大规模罢工活动，要求政府提高薪资，缓解生活压力。另外，经历过两次世界大战的西方社会深知战争带来的危害，创造一个有利的和平环境符合大部分欧洲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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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疲劳症”日益加重，世界“促和”声音不断高涨，但客观地说，和平曙光依然难现。对俄乌双方而言，这场冲突都事关核心利益，但二者对于和平的定义与实现和平的先决条件存在分歧。出于地缘政治考虑和现实利益需求，美国希望借助这场冲突持续消耗乃至摧毁俄罗斯的国家实力，进一步遏制俄的地缘政治空间。以美国为首的北约不断拱火浇油，对乌军援不断加码，推升冲突烈度。5月3日，美国国防部宣布了最新一轮价值3亿美元的对乌军事援助计划，以帮助乌军开展对俄“反攻行动”。法新社称，这是美国公布的第37轮对乌军事援助计划，援助总额已达357亿美元。

“战争疲劳症”对西方各国支援乌克兰政策的影响力会不断上升，但总的来说，短期内难以实质性地转变各方较量的态势。特别是拜登政府已经掉进乌克兰危机的“政治漩涡”，正推动乌克兰危机向长期化、扩大化方向发展。究其原因，除了上述的打压俄罗斯，亦不乏其他利益考量。比如，美国视乌克兰危机为捆绑欧洲盟友的重要契机。双方在对俄罗斯制裁、援助乌克兰等问题上基本采取类似的立场，于无形中加强了美国对欧洲盟国的控制力。在当前地区安全挑战加剧的背景下，欧盟将美国主导的北约视为“集体防御和安全的基础”，更为倚重北约军事力量，欧洲安全格局“美主欧从”趋势更加明显。比如，美国借乌克兰危机操控全球能源格局，成为欧洲能源市场的最主要供应商。这让欧洲对美国的依赖由军事安全领域扩大到了能源安全领域，在一定程度上加剧了欧洲追求战略自主的困难。

正值乌克兰局势紧张、战事延宕之际，中乌领导人通话以及中方派出特使前往乌克兰，为俄乌问题提出实质性斡旋举措。中方劝和促谈的努力得到了俄乌双方的正面回应，让和平解决乌克兰危机看到了希望。然而“无人机袭击克里姆林宫事件”使得原本已出现缓和迹象的局势又变得紧张起来。俄罗斯指责这一袭击事件为恐怖主义行为。尽管乌克兰对此表示否认，但袭击事件无疑扩大了战争的范围，恶化了和谈的氛围，甚至有刺激冲突外溢、走向失控边缘的风险。目前俄乌在战场上难分胜负，且均在继续投入更多军事资源。可以说，尽管平息战火、实现和平已成为国际社会的普遍期待，但通过和平方式解决乌克兰危机还需要时机的累积。

（作者单位：中国社会科学院俄罗斯东欧中亚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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